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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又是喘,又是抖,行云暧昧地舔了手指上的液体,勾起嘴角微笑:「你也……尝尝……」

唾液交缠,微苦与腥味在舌尖上流转。热血上涌,头脸颈项都滚烫灼热,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痛吧……?」手指向下探索那因他的癫狂而受伤的所在:「是不是很痛?」

飞天搂住他的头颈,两人的额角抵在一处:「不痛。」

大雨打在屋瓦屋檐上,哗哗作响。行云没有再说话,飞天也沉默着。

两个人在大雨倾盆的黑暗中紧紧相拥,可是除了刚才那两句短短的话,又没有别的言语。大风吹得窗扇格格作响。

过了良久,行云轻轻吁气:「为何不说?」

飞天怔忡着,没有回答。

行云的下颔放在他的肩膀上,声音低哑:「我若是想不起,你就打算着让过去只是过去?」

仍然是雨声填满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行云恨恨不已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你有多少机会可以告诉我,竟然一个字都不提!」

飞天痛得一颤,仍然没有出声。行云掬起他一缕头发,半湿的头发上竟然闻到海水的气息。唇细细的,亲吻那银白的发。

想到听说过的,隐晦不全的传说。

飞天就是那一夜白发,跳了堕天湖的人……

心慌而锐痛,紧紧抱着怀中人。

来不及看清,来不及握紧。

在此时,明了他早生华发的爱情,灰飞烟灭的思念。

雨声依旧。

行云有些乏力的靠着他,无声的,把那些纷乱的回忆,一一梳理。

很久以来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