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右边前边都不敢看,飞天的头快要低到自己的领子里去了。
这算是……算是……算是什么场面啊?
算故友重逢?嗯,勉强算。
算旧爱再会?嗯,也可以……这么说。
算,家庭会议?
看看远近大小各不同的两个孩子,飞天在心里扯乱一团的麻线。
这到底算什么局面啊!
拜托谁来给他传个道、解个惑好不好?或者老天降道雷把地劈一条缝出来,让他钻进去避避风头也好啊!
辉月的手探进水里轻轻抚摸小龙的背脊,动作轻柔无比。
飞天大气都不敢出。
原来看到行云的时候,还敢问一句你怎么来了。
现在看到辉月,满心的疑惑却只敢压在心里,万万不敢冲口而出一句「你干么来的」,他又不是老寿星想上吊纯属活得不耐烦。
辉月那谈笑用兵、刀不血刃就克敌制人的功夫,他又不是没经历过。
忽然一只手从桌下伸了过来,握住他的左手。
温暖而柔软,是平舟。
另一只手则在下面拉他的袖子,进而握住了右手。
有些汗意的手掌。
是行云。
对面的辉月似乎没注意到他们在桌面下有什么小动作,专注地看着小生生。
他忽然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可以为他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