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到底说的委婉了一点。
她听到这样的话,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小手帕轻掩,细细地啜泣着,极是招人疼惜。
可怜的院长嬷嬷,真是无辜躺枪。
不过,全孤儿院的孩子确实都曾嫌弃过院长嬷嬷的取名水平。像他们那一批进来的时候,院长嬷嬷刚好喜欢上了古诗词。老人家喜欢鲜亮的颜色,一句“花褪残红青杏小”,大家的名字就分别被定为了“花花、红红、青青、小杏”。
为此,大家都很羡慕她个头娇小,可以站在最后一位。
“好了不哭了……”他无措了一会儿,终于靠近她,轻拍着她柔软的脊背,像是照顾一个易碎的珍宝一样,带了点小心翼翼地讨好,“苏苏?我以后就这样叫你了怎么样?别哭了。”
她抬眼看他,眼眶哭红了一圈儿,像小兔子似的惹人怜爱。鬓边的绒花被风吹地拂在耳畔,她觉得痒痒地,耳朵不禁动了动。瞧在他眼里,更觉得可疼。
他忍不住俯身,咬在她白玉似的耳坠上,不敢用力,只轻轻地用牙磨了几下。
真软。
她的耳朵腾一下红了,仿佛坠了石榴颗,粉粉地红色,晶莹剔透。
“苏苏。”他又唤了一声。这一刻,施北突然觉得这个小妻子娶的还不赖,老头子在找媳妇以及找儿媳妇的方面,大概是他唯一不嫌弃他的地方了。
她破涕为笑,突然胆儿肥地扑进他怀里蹭了蹭,依恋般地唤了句:“嗯,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