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她只是在穿越之前,又被人涮了一通!
唔,反正已经不在那个时空了,何必多想自惹烦恼呢。曲裾上身,束了腿脚,她青丝松松绑缚,垂在背心,行路袅袅,额低眼垂,看上去十分温顺。
这也是课程之一。
院子里女子巧笑倩兮,面容姣好,一个个如春花秋月,各擅胜场。多围了画师嬉笑轻问,有问圣上的,有问娘娘的,还有正瞧他们给自己画的肖像的。
这些画俱是要供到圣上跟前儿,先给他过一过眼。
秋风飒飒,枯叶吹落积了一地,她拂了肩膀上的那一叶,却在它飘落时又接在了手心。不期然想起了自家兄长。
原先并不觉得如何,自席况之后,她无端就生出些愧疚来。
总归是她搅乱了他们的生活,即便她也是无奈,但心里还是有些无法弥补的遗憾。再想到游戏系统真正推行之后,这些世界,也不知会乱成什么样。
很快,在画师的连声催促下,她就抛开了这些念头,顾这眼前的事——
摆个姿势好入画。
“听说圣上不重美色,宫里娘娘不过十个指头数的过来的数儿,你说咱们进去,能讨到好儿吗?”薄幕入夜,有人整理棉被时惴惴发问。
“自然不能重美色。”阿慈弯臂卸了发钗,笑声嗤然,“当今夺了自家哥哥的位置,没做出些利国利民的事给朝臣看看本事,与天下呀江山呀相比,美人算个什么?今儿没了,明日再挑就是了。”
其余人被一通话“指点”的怔怔地,好半天才醒过神,竟崇拜起阿慈来:“还是阿慈知晓的多。”
她们全然不懂这些话不能予人说,且是有些大逆不道的。但正因为阿慈知道她们这些人生活贫困,不闻政事,这些见解就算说了,她们亦是云里雾里,便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