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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地啊--

丢脸丢得……

飞天翻翻白眼,刚才兵荒马乱谁注意地上……瞪了行云一眼,目光中无声的表达着“你怎麽乱扔衣服?”

行云眼睛弯弯,清楚的回答“我就丢了怎麽着?”

“行云?”平舟在外面轻声唤。

帐子里面,行云冲飞天眨眨眼,挑起一边眉毛,眼睛里在表达“我可以出声不?”

飞天摇摇头,鸵鸟的把拉高被子蒙头。

我什麽也看不到,我什麽也不听不到。

外面的事情一概与我无关。

行云懒洋洋的嗯了一声:“我还在呢。”

平舟的步声更近,拉开帐子,兜头把那件沾了灰的袍子扔了进来:“穿上衣服,该回哪儿回哪儿去。你想鸠占雀巢,也得趁我走远了才好说。”

行云在被下扭了两扭:“我倒想走,有人绑了我手不肯放人,怎麽办?”

飞天被下闭紧眼捂住耳。

我是鸵鸟,我看不到,我听不到……

平舟笑出声来,十分悦耳的声音:“行了,别得了便宜卖乖。辉月都走了你还在我床上装什麽水仙花。快点穿衣服走人。”

行云懒懒唔了一声,手轻轻抖了两抖,那根带子居然就滑脱了开去。

飞天一把拉下被头,看着行云大大方方慢条斯理的穿衣系带。那根用来绑他的羽绳掉在一边。

“喂!你不是说刀枪不断水火不侵?”

行云点个头:“没骗你,是很好使,不信你明天拿去绑辉月看看。”

飞天一脸黑线:“那你怎麽挣得脱?你这根本就是三无産品质量无保证……”

行云一指头点在他脑门儿上:“那是对别人。这是我的绳子,捆天捆地就是捆不住我自己,你明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