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以后终于赶到了镇上,一天有一趟汽车是去往团部方向的,司务长和小李帮忙把行李都运上了车,又吩咐了几句才下车。王丽一上车就靠着窗户坐着不说话,叶想也没什么话好跟她说,说到底,强扭的瓜不甜,就一个人开始看书。镇子不大,车上的乘客也不多,车子刚开动两步,又被几个农民打扮的人给拦住了,司机数落了几句还是开了门,那几个人陪笑着赶紧买了票就坐下了,车子继续前行。
“一排长,回去休息吧,别想太多了,嗯?”跟着连长查完装备的指导员发现了一直在发呆的一排长,“嘶,”一排长咧了咧嘴。“怎么,还疼啊?”指导员关心地问。“没啥,卫生员说了,小伤,那我先去查哨了,”一排长敬了个礼就离开了。明志辉制止了还想说话的指导员,“随他去吧,有点事儿干也好!”“唉,他受了伤都没敢告诉那姑娘,”指导员摇摇头。“告诉啥啊,那王丽不就怕守寡吗,这要是告诉她,昨天晚上她就得闹着走!”明志辉没好气地说完转身就走。
回到了宿舍,明志辉只觉得心情烦躁,想了好久终于咬牙拨了一个电话“嘟,嘟……”就在他勇气尽失想要挂断的时候,一个女人明快的声音传来,“喂,哪位?”明志辉喉结动了又动却说不出话来,那边的女人沉默了一会儿才问,“志辉?”“唔……”明志辉勉强应了一声,“嘭”的一声门被人推了开来,一向稳重的指导员冲了进来,“志辉,不好了,叶记者她们出事了!”
明志辉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啥!你说叶想和王丽?!”“可不是!你快来!”明志辉摔下电话就跟着指导员跑去了连部。“志辉?!志辉?!”女人焦急地叫着。“姐,出什么事儿了?”孙国辉站起身走到孙国琴身边,刚才姐姐一接电话脸色就不太对。孙国琴怔怔地放下电话,回头看着孙国辉说,“弟啊,你们那个师长的女儿是不是叫叶想啊?”孙国辉一愣,点点头,“是!你怎么知道的?”
“她是干记者的?”孙国琴又问,“就算是吧,大姐,到底出什么事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林晃把坐在他腿上玩的月月放下,走了过来。孙国琴脸色苍白地把刚才电话里听到的说了一遍,孙国辉脸色大变,他回身一把抓住了林晃的衣领低吼,“林晃,叶想真的来东北了?!你知道她来了,所以你才要跟我回来?!”“辉子!”孙国琴被他吓了一跳,想要阻止又不敢,月月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废话少说!”脸色铁青的林晃握住孙国辉的手腕,慢慢地扯离了自己的脖领,两个男人同时松开了较劲的手,一起转头看向孙国琴,“姐!大姐!给我边防连的电话号码!!”
“怎么会出这种事!!你们的脑袋都让驴踢了,就不知道派两个人跟着,一群混蛋玩意儿!”之前电话中传来的团长怒吼就算隔着八百里地远,还是清晰依然,要是可能,暴怒的团长一定顺着电话线爬过来狠踢他们两脚。明志辉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一向笑口常开的指导员也眉头紧锁,除了催促司机加快速度之外,没有一句话。两个人都明白,要是叶想还有那个王丽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两个人得脱军装滚蛋不说,就是良心上这辈子也过不去。
之前一排长出去执行的任务就是配合武警追击一个走私团伙,一番交战之后,武警已经把运货的船给控制住了,但还是有走私犯游上岸逃跑,经过几天的连续搜查追捕之后,基本都被抓到了。他们身上携带的各种赃物也都被起获,但经过连续审理,终于有一个抗不住的交代说,还是有人跑掉了,而且身上携带的物品好象是什么特值钱的文物,是偷来的。
这小子是船上管做饭的,他也是无意间偷听到,当时一个亲信问船老大为啥要带上个生人,要知道赶走私这一行最忌讳这个了。船老大说这人身上有文物,同村的,而且就是个棒槌,回头到了那边先把他解决掉,这玩意儿可比运十船货还要值钱!可没想到,船没出发多久,就被早有准备的武警和边防给截了,那棒槌和船老大一起跳河逃跑的!
武警领导们都极为重视这个情报,因为某研究所失窃案一直未破,警察那边已经发了通缉令了。可没等武警这边和警察通气,就接到了下属一个巡逻哨的报告,例行检查时突发状况,我三名战士负伤,罪犯挟持人质逃走,经查,人质为在xxx边防连进行采访的军报记者。武警领导大吃一惊,一边加紧探明情况布置任务,一边打电话通知边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