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中厅,几个左楼女子窃窃私语。
“哎,你们说白公子在木姐屋里干嘛呢……”红衣女子开口。
“还能干吗?”白衣女子冷笑,“想那白公子倾世之姿,木若又是那种女子…”
“真作孽,白公子怎么会看上木姐…她不是都有一个孩子了吗?”另一女子亦是愤愤不平。
“这有什么看得上或看不上?”蓝衣女子插嘴,轻笑一声,“各取所需罢了。就算对外说是卖艺不卖身,你也别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
“可白公子他哪里是我们逼不得已的落魄样子?”红衣女子瘪瘪嘴,“他做什么要糟践自己?”
“兴许有什么别的隐情——”
“你们在议论什么?”冷冰冰的声音自几个女子身后传来。
“我道是谁,”白衣女子轻蔑一瞥,“不过是个‘丫头’,有什么资格冲我们大呼小叫?”
“林蝶儿…”红衣女子拉了拉一脸不屑的女子。
“呵,”丫头轻声一笑,“做人莫忘本,当初是木姐将你们从那些个老鸨手中救了出来,愿留则留,不愿则走,如今一个个转回身来倒咬一口,可真算是滴水之恩涌泉以报了。”
闻言,几个女子纷纷低了头,只林蝶儿仍是不服的样子:“那又如何,我们也为她白做了两年不是么?”
“白做?”丫头轻声一笑,望向林蝶儿,目光犀利,“我真没发现楼中有你这种恬不知耻的白眼狼,给你们置办的那些衣服首饰、你们每月的零用、出楼女子的嫁妆,哪件不是由木姐出钱?楼里入不敷出,也是木姐自己出钱填补,你却还说‘白做’?真是…”
“那些衣服首饰零用抵得上名声清白吗?”林蝶儿冷笑,“说到底——”
“我开始便说过,想走的人,随时可以来我这儿领一份嫁妆,一直未听你提,如今看来倒是我让你受委屈了。”略低的声音自二楼响起,遇上林蝶儿微诧的目光,木若微微一笑,扶住木栅侧身而立,“那我只好向你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