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若无情的声音,时隔三年,再次萦于耳边。
她怕,很怕很怕,那种仿佛被推出他的世界的感觉,仿佛在告诉她——木若于白墨向来无谓。
“妈妈…”木白有些委屈的声音拉回她的失神。
“小木白,”木若强压下泪水,扯出僵硬的弧度,“木白乖,来,妈妈帮你擦干。”
窗外忽传来鸟雀呼鸣,木若眸色一暗,转向窗页,一道暗影划过。
木若疾步冲到窗前,支起木窗,不过须臾,一只淡蓝色雏鸟落在她的肩头:“小篮子。”她的眉眼间多了淡淡的喜色。
“咕唧咕唧。”鸟儿仿佛通了人性,轻轻地叫唤了两声,又俯身去啄了下木若的肩。
木若自蓝鸟的脚上取下软锦,细细读完,眉眼间喜色更浓,转头望向茫然的木白:“乖呐,妈妈很快带你去求医,好么?”说着,已是迅疾地跑到隔间的书桌前,提笔研墨,轻挑浅勾,寥寥几笔后将细锦重新卷起,小心地绑在仍停在窗前的蓝鸟脚上。
木若伸手拍了拍蓝鸟的额头:“小篮子真棒,不过回去时要小心些哦,千万别像你娘那样被美色迷了去。”
小篮子似懂非懂地咕唧了几声,然后扑打着翅膀飞了出去。
望着鸟儿离去的影,木若的眸光有些飘忽,仿佛又回到了……
“也不知道篮子到哪儿去了……”窗边的女子黯然道。
碧落宫主厅,满眼的红色,刺目如火。
红衣美人的唇角噙一抹冷笑,望着堂下的三人,手里握着一只蓝色的小鸟:“怎么,我们的汀兰大小姐卧病在床还有闲心理却这等杂事?”
堂下三人默契地打了下寒颤,继而不约而同地将杀人的目光投向白墨手中那只故作无辜的废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