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白却像并未听见,偏着头看白袍美人:“木若是妈妈,那白墨是爸爸吗?”

白墨眸色微暗了下:“木白是么?”他俯身将男孩儿抱进怀里,“我不喜欢你呐——”

“公子恕罪,木白是属下朋友的孩子,年纪尚小,不懂——”汀兰急得变了脸色,却忽视了侓菊等人的眼神。

“汀兰,”白墨微凉不悦的声音响起,“跟若儿待得久了,你也变傻了么?”说完转回视线去,不再理会似是被惊雷霹得外焦里嫩的汀兰,“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么?”

木白诚实地摇头。

白墨再次开口时,语气间也带了凉意:“她对你太在乎了,而且,为了你,她竟然在大婚之夜跑掉,她不知道这样会让我想——杀了你么?”

最血腥的话却以最平淡的态度说出,所有人都有些不寒而栗。

木白吓得缩了缩,片刻后开口:“丫头姊姊说,爸爸不舍得让妈妈伤心——所以连木府的那些事情都没有告诉她,可是如果我死了,妈妈一定会很伤心的。”

白墨闻言,嘴角勾了个浅淡的笑意,却分外冰冷:“白兰馨,看来她是活得太舒适了呐。”

远在扬州埋首案桌的白兰馨忽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继而指天怒骂:“白墨你个没有兄妹爱的!我帮你看了三年夫人养了三年儿子当了三年管家婆你还好意思奴役我这还不算到了现在你丫竟然还算计我?!”

这厢白墨捏了捏木白的脸:“七年之内不要再出现在若……你妈妈面前,否则你身上的蛊,我是不会再让千机老人配制御香或是给你解开的,听懂了吗?”

木白想了想:“是丫头姊姊说的那个蚀心蛊?”

白墨眸色一烈,唇角勾了笑意,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