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不错。
她跨着棕色骏马,眉眼带笑地望前方抬在空中的颇具异域风情的垂帷纱帐……里的人,嘴角也掩饰不住笑痕,她很是好奇,待会儿若是……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啊,真是好期待呀好期待。
——当然,她绝对不会承认她是在报反调戏之仇的。
而此刻所有人视线焦点所在的位置,那纱帐将人掩映得隐隐约约,不甚分明,只影绰得见那人横卧在软榻上,对一城人的注目毫无反应。
“看来真是番邦来的蛮子,空有脸蛋,不识礼数。”——此刻,多半人评价如是。
等到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停在宫门外,洛天沁的座驾也已到了纱帐前。一个利落的翻身下马,衣袂飞扬,洛天沁站在纱帐前,嘴角的笑容张扬而恣意。
噙着那样的笑,女子的动作缓慢到似乎被无限拉长,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包括帐内那双终于张开、尚带着初醒似的慵懒的眸子——洛天沁行了一个繁复的男式西方宫廷礼,垂眼看着地面,连声音里也是不容忽视的笑意。
“睡美人,我可以——”说这话时她抬眸望去,眼底晕笑,扬声半里,“吻醒你么?”
刹那间,熙熙攘攘的帝都,一片死寂。
帐内那似是僵直的身影愉悦了站直身的洛天沁,与屏息的众人一样,她含笑等着他的反应。
片刻后,一只葱白如玉的手拂开纱帐,伸了出来,停在她眼睛正前方,同来的声音寒凉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