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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千叶甚至连反应都没来的及。

“虽然介意,但不代表我不会亲手杀了你。”近在咫尺的那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更没有丁点杀意,但是那把匕首上一条血线已经流了下去;他的眸子里一片暗寂,却是一种没有任何生机的凝视。他抬手将匕首移开,动作极慢地将血色的刃尖在冷千叶胸前的衣服上缓缓拭过,留下一道血痕,“弄脏了它没关系,但别脏了她的地方。凭你这一身的伤,也足够回去了。该说什么,希望你还清楚。”

不瘟不火的话音散去之前,那人白衣轻扬,已经坐回了原来的木椅上。向来疏离冷漠的神色中有一丝倦怠,阖上去的眼线长而微翘,极淡的唇色在那张精致的脸上显得分外凉薄。

那一刻冷千叶的眼底划过太多的情绪,有不甘有愤怒亦有无可奈何。最后他什么也没说,抬了步子向外走去。

在冷千叶走到门前即将跨过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那人的声音:“事成之后,你带着凤兰,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冷千叶的身形猛地一震,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刚欲转身,就听那人在他身后道:“在我没有反悔之前,离开。”

话音一落,冷千叶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堂中,凤封缓缓睁开了双眼,视线定定望着正前,眸子里光色复杂。

与此同时的正厅里,洛天沁脸色隐晦,面无表情的撕扯着手中的物件,地上已经是遍处残茎。

葛老在后面看得心里直抽抽——那可是上万两的东西,哪里经得起这般撕扯丢弃,好好的一颗百年雨凇草,生生撕得残肢裸茎;若是不喜欢,您当时不要拍下来就是,自然会有需要的人奉上大把的银子,何必就在这么些东西里选了它来摧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