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疼么…………可我好疼啊……”
作者有话要说:
☆、真实的凤封
三十个影卫都是跟了安乐十几年的旧部,此刻更是体现出他们高超的职业素养——从安乐勒马到此时,前后多不过小半炷香的时间,三十个影卫已经带着全套齐活的疗伤包扎药品套装,面无表情、高贵冷艳地围着旁若无人地深情相拥的两位主子,坦然接受着在场众人的注目礼。
——作为风卓王朝公主的影卫,怎么能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傲娇脸
被黑甲影卫们发出来的声响点醒,洛天沁忙乱地退开半步,红着双兔子似的眼睛,却是绷紧了面部线条,向着身侧不知何时单膝跪地的三个影卫冷道:“你们身上没有分毫的伤,却让驸马身上见了血——我对你们,非常失望。”
那三个影卫头垂得更低了。
洛天沁依旧冷着脸色,视线甩向其他同样脸有愧色的影卫:“都伤了这么长时间还不上来包扎,缺心眼么?!”
不待那些人回应,凤封伸手过去摸了摸女子的发顶,声音里带些笑意:“血已经止住了。之前也是我不允的,怪不得他们,是我自己缺心眼还不成?”
被顺毛的洛天沁立即女王变身忠犬,委屈的眼神挪到凤封身上:“你都受伤了……”
脱离高压目光的影卫们皆在心底长舒了一口气。
感受到那些人的些微放松,敏感阶段的洛天沁立刻将视线狠狠扫向众影卫:“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领导缺心眼,那是你们没补好!”
虽然不知道“领导”是哪个名词,但凤封还是理解了这句话里的重点,禁不住上翘了嘴角的弧度。
没有给缺心眼的领导补好的影卫:“……”【无辜脸
沉默中,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传到众人耳朵里。
“多年未见安乐公主,殿下还是这般风姿无双呐——”
众人视线望去,入目的便是那位看起来极是俊朗的司耀皇子杨景安,此刻正一脸笑容,对着洛天沁的神情很是殷勤。
“方才与贵朝凤大人切磋些许,景安学艺不精,不慎误伤了凤大人——还望公主殿下莫要怪罪景安呐!”
文绉绉的话从这位以莽夫著称的皇子口中吐出,只听得在场之人心里大为恼怒——人家凤大夫本就是文官,气质高雅,卓尔不凡,怎会与尔等莽夫一般见识;偏偏碰上这不要脸的,借个机会硬上来戳人家一剑,若不是凤大人,啊呸,明明是驸马大人躲了一下,还不一定后果如何呢。
洛天沁这时就像是一只引线熄火的炸药桶,随时随地就会爆发出来。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此刻随着杨景安的话,几乎呈指数增长趋势飙升。
她将身上黑甲一甩,霍然转身,目光如炬,语气阴森:“首先,过不几日便是我与夫君的大婚之日,景安皇子应称呼我夫君为驸马,而非凤大人!其次,既然皇子你这般崇尚武道,无奈我夫君生性不喜武斗之野蛮无礼行径,那就由我代夫君与皇子一战——如何?”
也不等那位回应,洛天沁噌地一声就将那悬在腰侧的铁剑拔了出来,一时寒光凛冽,杀气腾腾。洛天沁一双眸子里只有深不见底的寒意,一副以命相搏的气势。
在场众人额头滑下一滴汗,若是就这么放任这位公主冲上去,估计这景安皇子血溅当场的下场也是可以预见的了。
杨景安的脸上笑容一收,手也警觉地覆上腰侧的剑柄。
“远来是客,沁儿你怎可如此无礼?”
话语虽是严厉,但开口那人的语气却跟严厉没有一毛线的关系。凤封嘴角的笑容沾染上一点点闲适慵懒的味道,轻飘飘地上前一步,便阻在了洛天沁身前:“这一路舟车劳顿,我都有些倦了,你陪我早些回去就寝可好?”
这番话,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说出来,多少是有些暧昧和不妥的。不过大概是风卓王朝的百姓们已经习惯了各种版本的关于本朝公主的“轶事”,这种强度的冲击力对于他们粗大的神经来说,接受起来已经完全不成问题了。
不过身为事件主人公的洛天沁却是傻了一下,回过神后就闹了个大红脸,平日里称得上敏捷的思维此刻却卡了壳,只能支撑着她发出言义不明的语句:“可是……我,你……他——”
“再有六日便是你我大婚之礼,若是你在这里受了伤……”随着话音渐轻,凤封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地俯身下去,轻轻勾起了洛天沁额角一缕垂发,“…那你让我怎么办呢?”
那句压得极低的话,像是贴着她的心尖儿说出来的,带着一种回音在她的脑海里回旋不停。洛天沁情不自禁地抬头去看那个人,她想看看,自己心心念念的这个人,说出这句话时,有着怎样令她情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