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镇上打的大床一时半会也打不好，小山睡觉乱踢人，小二只能还跟高屠夫一个床。

高屠夫洗洗脸洗洗脚爬到床上，总是不见小二上床，就问，“小二，你还不困么？”

小二坐在小山床上，缠着小山给自己讲他外出做工的事，就说，“不困！你要是困的话你先睡吧。”

“小二不困我也不困。”月亮打在漆黑的屋子里，趁的高屠夫的牙齿忒别白。小二一见他咧嘴憨笑，头皮一麻，“让你睡你就睡!别恁多废话！”

“二哥，你跟高大哥两个不困，我困了。”小山直接说，“你俩去唠嗑去吧。”卷起被子蒙上头，嗡嗡的说，“二哥，你要是想听码头上的事，明儿去找大哥。大哥长的比我高，看的比我远，见的比我多！”

“小二，来吧。”高屠夫接着小山说。

小二脸一木，一翻白眼，想着高屠夫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地爬下小山的床，磨蹭到自己的床跟前，抬手往床上拍一巴掌，“睡里面去！”

睡小二的床，高屠夫腰软，身子一侧立起来，就给小二让出了大半个床铺。

小二见他这么识相，“不错，明儿还这样。”

“晓得了，赶紧上来吧，屋里冷。”高屠夫说着掀开被子，小二往里面一钻。只见他的身体一沾到床，高屠夫就把他抱个满怀。

小二身体一僵，抬腿就踢他。

高屠夫的腿一动，夹住小二的双腿，同时两个胳膊抱住小二的胳膊，不等他开口就说，“挤挤暖和，习惯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