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钮走近一看,驴车里不但有她大姐和外甥女,还有一条大鲤鱼和一小包白米,连连点头。啪塔一声,二丫的手从她脑门上移开,不好意思的笑笑,“没忍住。”
“我家不欢迎你!”三钮捂著脑袋就往屋里跑,看笑话的段守义慌忙拦住,“二丫和你闹著玩呢,给你这个。”说著从大妮身边拿个荷包,“银簪子。”
“不需要。”三钮气鼓鼓的瞪著他,丁春花出来就看到这一幕,误以为三钮又勒索段守义,“可别再惯著她,你们是不知道,昨天……别人都冷眼看著,就她个小丫头片子,天不怕地不怕,敢扣人家的喉咙催吐,再由著她,她能上天。”
“娘,我什么都没做,就说两句话。”三钮一看大姐、二姐齐齐地瞪眼,不期然想到当初她偷偷做饭烧著自个,两人对她严防死守,严加看管的那段艰辛岁月。
丁春花讥笑,“你就没想过万一是真的呢?”
“那就赔钱呗。”三钮说:“但是没有万一,别人都没事。他们出了事不先看大夫先来四喜家,说明什么?心里藏著坏呗。”
“得,我说不过你。”丁春花点点她的脑门,“不是要出去吗?”
三钮伸手夺走银簪,就跑去屋里拎篮子。段守义一愣,看著她的背影,不可思议道:“那小丫头不是说不要?”
“她说你就信啊。”二丫白他一眼,“娘,家里什么时候育苗?”
“晴天再说。你爹怕天气又转冷,稻苗出来全给冻死了。”丁春花看到又是鱼又是米的,“下次别买了,家里还没你们一口吃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