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杜三钮在跟前,两人根本不怕他,冲他做个鬼脸就跑。卫若怀气得瞪眼,“三钮,你看他——三钮?”
杜三钮头也不回的往自个房间去。
翌日,天未亮,杜三钮就起来做油旋儿给杜小麦拿著。小麦自小便和三钮亲近,这次院试他家人没过来,由卫若怀和杜三钮送他去考场,少年非但不觉得失落,抱著一包饼,兴冲冲递给衙役检查,那个开心的小表情,在一堆无比紧张的学子中间格外扎眼。
卫若愉瞥他一眼,“他怎么不怕挨揍呢。”
杜三钮笑道:“若愉,有些人的学问明明很好,但是一到考试就落榜,其实没别的原因,就是紧张。将来你参加童试能像小麦这样,准能考第一名。”
“那当然。”卫若愉抬了抬下巴,“咦,衙差干么往这边看?难道小麦的行李有问题?”说著看向他哥。
卫若怀道:“小麦的行李绝对没问题。”话音落下,就见衙差把行李还给从小屋里出来,通过身体检查的杜小麦。
卫若愉吁一口气,“吓我一跳。”
“他们估计认出你了。”杜三钮想了想。
卫若怀点点头,“这边的迎宾酒肆不卖油旋儿。除了段家只有我们家会做,消息灵通点的衙差稍稍一想便能猜到小麦是我们家的亲戚。这样也好,考场里巡视的衙差即便不照顾他,也不会刁难他。”
院试有三场考试,连考两天,第一天的第一场考试是在下午进行,第二天考两场。杜三钮算著时间和卫若怀一起出府买菜,回来绕到考场门口,还没到一刻钟就看到杜小麦背著箱笼出来,左顾右盼,瞧见树荫下的两人,忙不迭跑过来。
杜三钮拿著手绢帮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