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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大夫人开口却是:“你大哥的婚事定下来,改天我就派人请你婆婆过来商量你的婚期,争取今年把你的事也办了。在你成亲之前,我不求你像你嫂子一样什么玩意都能做成菜,起码得给我做十个碟子八个碗。”

“你,你这有点太为难人啦。”卫若兮苦著脸说:“我不会用刀啊。”

“你会用嘴说,用嘴巴尝尝味道。”卫若愉说:“伯娘,三钮姐得照看若怡和若恬,没时间教若兮姐,我建议叫钱娘子教她。”

“你什么意思?卫若愉。”卫若兮大怒:“看不起我啊?”

卫若愉摇头:“我只是怕你太笨,不但累著我三钮姐,还把她给气得吃不下饭。”

“别刀刀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至于教若兮做饭,等三钮进门再说。”卫老一锤定音:“小的老的都去人家蹭饭,也就三钮的爹娘好脾气,三钮没个兄弟,没人把你们往外撵。”说到这里瞪一眼两个儿子。

卫炳武摇头又摆手:“我没叫侄媳妇给我准备晌午饭。”

“你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而已。”卫老道:“若怀,扶我起来。”

卫老久坐起身时头晕,看大夫也没看出因为什么,杜三钮便建议他起来的时候别著急,慢慢来。众人不疑有他,卫若怀也没多想。送卫老到卧房便打算离开,卫老叫住卫若怀:“我床边的柜子里有个盒子,你拿出来。”

卫若怀见柜子上挂著个锁,但是没上锁,动作有些粗鲁的拿出来,很是随意的放到祖父身边,盒子里发出咣当一声:“里面是什么?”卫若怀吓一跳,不可能是很贵重的东西吧?

卫老笑了笑,打开盒子,卫若怀傻眼,满满一盒子白玉,“……祖父,您,这些东西您,您连个锁都不上?!”

“又没人敢偷。”卫老拿出白玉,卫若怀这才发现白绸缎下面还有一叠银票,“您老什么意思?”

卫老道:“若恒将来的妻子的身份只会比三钮高,假如她给三钮脸色看,你把他俩赶出去也好,自个出去住也好,手里有钱才硬气。

“别说不要。若怀,人心都是偏的,我最疼你,也喜欢三钮那丫头,何况也是我支持你娶三钮,总不能叫人家闺女跟著你受苦。你不想要这些东西,回头给三钮,就说我作为他们家的老邻居给她添箱。”

“祖父……”卫若怀硬咽道:“我是长子,父母母亲不会亏了我。”

“我知道。但是三钮不是他们满意的儿媳妇。如今虽好,以后呢?你想去出去历练几年,可是等你回京城若恒也娶了妻,那时候你母亲还会待三钮像如今这样?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何况亲儿子。一个多年不在家,一个承欢膝下,换作我也会疼在身边的那个,就像你。”

“若愉呢?”卫若怀问。

卫老笑道:“那小子为了三钮都敢数落比他大好几岁的若兮,我是不担心他以后和你们生分,即便将来成家了。三钮是个护犊子的,她不会看著若愉作难的。”

“孙儿知道了。”卫若怀说著话,跪下给卫老磕个头,然后才抱著盒子回去。

翌日早上,他和卫若愉三个到杜家,杜三钮听到他们的声音就想赶人。只是卫若怀先一步拉她回房,给她一张百两的银票,“留你买首饰,回头给二婶挑一对银手镯,她喜欢银饰。初九早上我来接你们,婶子和杜叔待在祖父那边,等开饭的时候再出来,成吗?”

“我说不行你会把银票拿回去?”杜三钮没好气道:“若愉说我今天得做好多菜是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们全家都过来。”

“哪能啊。”卫若怀揉揉鼻子:“朋友晌午请客,我没时间。”实则是他请客,告诉好友们他成亲的日子,“是父亲和叔父。你,你做些不好吃的,他们明天就不叫你做菜了。”

“我在你眼中就是乱糟蹋东西的人?”杜三钮挑眉。

卫若怀说:“当然不是。”可是你今天诚心想吵架,我看出来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们不敢有意见。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不吃早饭?”杜三钮一著急,拉住他的胳膊。卫若怀浑身一震,“我,我回家吃,吃过饭得帮婶娘送请柬。”

杜三钮想问是不是去安王府,外面传来卫若愉的声音,只能去厨房教钱娘子煮豆浆。

卫若愉跟著后面稀奇道:“钱娘子连豆浆都不会煮,真厉害。”

“二少爷别嘲讽老奴,豆浆煮不好就粘锅,还是你喜欢喝那样的?”钱娘子问。

卫若愉噎住,干脆闭上嘴等著吃。

早饭是油条和豆浆,茶叶蛋和包子,配上从杜家村带啦的咸菜,哥三个吃得揉肚子。杜发财见此好奇又无语:“你们家的饭到底有多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