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我不是小孩子了。”二牛喃喃道。
“小孩子都知道不能往河里面跳,你咋就不晓得。”张李氏说完就端着饭碗走了。
二牛被她一堵,心里又酸又涩,前世的爹娘恨不得把自己当祖宗惯着,后来的妻子即便生气时跟自己说话也是绵里藏针,第一次体会到这么直白的关心,二牛道,“广角,你要是有啥事你就去忙吧,我自己搁家里没啥事。”
广角道,“嘿,你还不晓得吧,我爹说了,以后让我晚上搁你家里睡。”
“啥?”二牛震惊了,“你不回家了?”
“嘿嘿当然咯。”少年乐了。
经他这么一说,大总裁想起来了,他晚上还是要回屋睡觉哩。一想到屋里面那股怪味,还有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掉下来的蜘蛛网,二牛看对方一眼,又看他一眼,然后说,“广角,你能帮我办一件事么?”
“啥事,你说,别说一件了,十件都没问题。”张广角拍着胸脯道。
二牛道,“广角,你可晓得我先前为啥搁树底下坐着?”
“屋里面热呗。”广角抬头看一眼树梢上面的太阳,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意思不言而喻。
二牛摇头,“不是咧。是我床上被老鼠尿了。”
“啥?”广角噗嗤一乐,见二牛变脸,“那老鼠,老鼠不会是搁你身上拉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