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陶路送苏哲下楼,脸上还挂着些不高兴。在车前,苏哲站定,捏了捏他的脸问:“怎么了?”
陶路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不开心地说:“我以为你和我是统一战线的呢,怎么吃了我妈做的一顿饭,就跟她是一伙的了。”说完,气鼓鼓地添了一句:“我才不要拔牙!”
“这叫欲擒故纵懂不懂?”苏哲捏着他撅起来唇,笑着说。“我嘴上说着给你拔牙,但是我少给你吃糖了吗?”
脑子转了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陶路软软地笑起来:“你真好。”
“嗯。”苏哲满意地接受了这个评价。他确实好,为了让陶路拔掉这颗牙,欲擒故纵让他吃糖,等他疼到受不了,直接拔掉他那颗坏牙。
嗯,他确实不错。
陶路又开始了每天去苏哲那报道的生活,拿着糖就去摄影楼上班。年小小本来负责监督陶路不吃糖,但是耐不住吃货得软磨硬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等他牙疼的时候,又恨铁不成钢地骂着他给他揉腮帮子缓解疼痛,好在年小小最近恋爱了,变温柔了不少。要是以前,准把陶路揉得哭爹喊娘。
不用别人说,陶路也能察觉到自己的牙齿越来越痛了。他根本没有节制,这样吃下去旁边的牙齿也会坏掉的。年小小边给他揉着边不死心地劝道:“你快去拔掉这破牙吧!这么大一窟窿,你就不怕以后吃糖塞里面拿不出来啊!?”
陶路是那种软绵绵的性子,他也适合这种软绵绵的疼。他就是下不定决心拔去这颗牙,而且小时候吐血的阴影还在呢。
两个人正开着小差,这时,店里有人推门进来了。年小小吆喝了句:“客官好,您要点什么服务?”然后就又揉陶路的腮帮子去了。“你听我话,这几天先别吃糖,缓一缓再吃行么?”
实在疼得厉害,陶路极不情愿地应了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