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金钱无法平息内心的不安。
希泽带着舰队离开了摩纳哥的港口,他预计乘着夜色乘风杨帆、直逼卡拉布里亚。
夜色刚至,他独自站在旗舰的甲板上,迎着风、看着深邃的大海。
明明在全力以赴地前往卡拉布里亚,可自己的心思却似乎还留在摩纳哥海边的月色下。他恨不得此时自己已经得胜归来、回到了摩纳哥。
他仰起头,看着满夜的星空。突然他心血来潮,三步并作两步地攀上了瞭望塔。塔篮里的瞭望员正在发呆,希泽的突然出现吓得他几乎惊叫了起来。
“怕什么,是我……等等,你是新来的?”
瞭望员拘谨地点点头。
希泽皱了皱眉,“你满十六岁了吗?谁放你上来的。”
瞭望员把帽子压得低低的,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
他的反应十分可疑,希泽一手从腰侧抽出匕首,另一手迅速地扯开了瞭望员的帽子。或许是扯得太用力了,连他的“头发”一并扯了下来。淡淡的金色头发猛地涌了出来,与月光几乎融为了一体。
夜色里,希泽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芙蕾尴尬地退到篮子的角落,轻轻地说,“那个……我、我想蹭你的船到意大利。”
希泽一愣,随即垂下脸,挠了挠头。
芙蕾早就听说人类的战船上不能有女人,水手们认为女人是厄运的象征。她想希泽或许是生气了,于是更小声音地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