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急,一定可以到。”
小云雀鼓励着,可四月却丝毫不为所动。小云雀已经习惯了四月的逻辑,她于是反过来躺在白马身上,看着天空上的星星想自己的事情。
就在此时,吹雪和四月的脚步都放缓了。小云雀翻过身来,发现四月的步子陷得比平常更深,每一步都似乎非常吃力。终于吹雪和四月都无法再继续向前了,他们的身体开始飞速地下沉。
小云雀惊恐地说,“流沙!别动!躺平!”
可能是因为更加地接近了水源充足的地带,这一带出现流沙。四月听到小云雀的话,立即缓慢而镇定地移动身体,将自己背朝下躺平于沙面之上。小云雀也滚下吹雪,平躺到沙上。但吹雪并不懂小云雀的话,它拼命地摆动着自己的四蹄,挣扎着,可却因此更加快了自己的陷落。
小云雀难过地说,“四月,四月,我们……可能救不了吹雪了。”
她以为四月会不顾一切地站起来,去拉吹雪。但他没有,他只是静静地躺在流沙之上,看着天空说,“不用管它。它早已死了。”
小云雀一怔,可就这么几秒,吹雪已经被旋转的流沙没过了顶。
两个人继续躺在沙旋之上,不敢动弹,小云雀战战兢兢地问,“吹雪,已经死了?”
四月没有回答小云雀的问题,他只是静静地说,“扦泥城,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小云雀不明白四月的问题,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扦泥城,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