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忙道,“你来的正好,镇子上有个人家有人病了,让我过去瞧瞧,你要是没什么事情,麻烦你照顾一下姥姥。”
二丫头自然是爽快地答应了,我又嘱咐了几句,这才跟着牛振华出门。
“咦?”我看着停在村子口的一辆老式吉普车,笑道:“我说你们倒是赶早,原来是骑着铁牛来的!”
“怎么说话呢!”牛振华没好气地骂道。
“哦……”我闻言一愣,随即想起来,这家伙姓牛,我说是骑着铁牛来的,岂不是摆明了占了便宜?
牛振华开车,我就坐在他旁边的副驾驶的位置上,而余下的那几个人,都挤在了后面,牛振华抬头看着村子口那棵老大的白果树,问道:“阿来就是在这棵树上吊死的?”
我抬头看了看那棵枝繁叶茂的白果树,略略地点了点头。
他叹了口气,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一包烟,自己点了一支,顺手递给我一支,我摇摇头,我没有抽烟的坏习惯。
吉普车在山路上一路颠簸,只颠得我骨头痛,但这玩意速度快,大概四十分钟,我们赶到了镇子上,路也好走了。
闲谈中我才知道,昨天王来弟吊死在我们村子口的白果树上,王利民是粗暴脾气,虽然恨女儿不争气,干出了这等丢人脸面、败坏门风的事情,可是如今女儿死了,他焉有不心痛的?
看着王大妈嚎哭着女儿,邻居帮着办理丧事,王利民心中着实不是滋味,这天晚上喝了几口闷酒,就操了一把菜刀在手,晚上去找牛家的麻烦。结果,刚刚摸到镇子上,打听着牛家,就被镇子上的巡警逮到了,王利民粗着脖子喘着气还想要嘴硬,却禁不起吓唬,很快就把原委说了,牛振华得知后,倒也没为难他,反而给了他几个钱,让他回家把女儿的丧事办得好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