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院见他衣着不俗,不好呵斥,只得退到一边,将身后的小公子让出来。
封湛望过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眼前的少年,好生眼熟。
“这位公子,为何在街道上快马驰骋?若撞到人该如何是好?”戚夙容温声责道。她见封湛眉眼间带着几分怒色,显是心情不郁,否则以他的脾性,当不会在大街上如此胡来。
“小公子教训的是,在下鲁莽。”听到少年略显破损的嗓音,封湛微微失望,他收拾心情,又问道,“不知小公子有无大碍?是否要去看看大夫?”
“不必了。”戚夙容笑道,“倒是公子似乎满腹心事,怒意难消,当适时舒解,以免郁结于心。”
“多谢小公子关心。”封湛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戚夙容见状,也不便多说,准备告辞离去。
“请稍等。”封湛唤住她,“在下冲撞了小公子,是否能请小公子喝杯水酒,权当赔罪?”
戚夙容正要拒绝,转念一想,又点头同意了。
两人来到一家酒楼,上了二楼,护院则独自在一楼喝茶等候。
说是请戚夙容喝杯水酒,但封湛点好酒菜之后,只是自顾自地喝酒,好像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
戚夙容有些奇怪,封湛以前长袖善舞,性情爽朗,爱好奇技淫巧,在语言和交际方面极有天赋,故而才被皇上委任出使。如今是怎么回事?遇到难题了?
她询问道:“公子有何心事?”
“当时共我赏花人,点检如今无一人。”封湛低声吟道。
戚夙容明白了,两年回归,物是人非。曾经的友人,许多都受到了去年清查之风的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