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教主已经站不起来，用手硬撑著自己靠在柱子上，艰难的呼吸，开口说：“你倒不必谢我。我告诉你你的仇家是仙狐後裔，原也是不怀好意的。”

姜明直起身来：“可是这之後一切却都因为师兄告诉我这些事而改变了。现在我身边的这个少年就是仙狐族的最後一人，仙狐族由他而绝，不会再有什麼祸国妖女现世，也算是了结了我的国仇家恨。他与我相爱甚深，此生我二人不会分离，我心中也早没有了不平和怨忿。师兄，你大限已至，从前做过的事情，你真的从来也觉得後悔吗？”

拜月两眼无助的向上望，嘴裏念念有辞不知道在说什麼，我听不清，仅有几个字传过来，也听不懂。

不过姜明既然说他快死了，那想必不是在想办法再诅咒蛊害我们了。

灵儿慢慢的，一步步向前走。

到了拜月教主的身边停下，蹲下身来。

她伸手替拜月教主将衣襟拉平，然後伸手去擦他唇边的血迹。可是不停的有新的血涌出来，她怎麼也擦不干净。

拜月教主眼珠慢慢的转过来，看著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

灵儿脸上全是哀切和温柔。

拜月教主轻声喊：“阿青。”

灵儿望著他，没有出声。

“阿青，你的眼睛真美。”

阿青？

那是灵儿的母亲，曾经的巫後娘娘吧？

然後拜月教主的头垂了下来，头发散了一身。

灵儿轻声喊：“爹，爹？”

逍遥走过去，伸手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