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从主公的帐篷出来?朔尤指着她,一脸不敢置信。
事实上昨晚巫越驾马出营的事,也只有他的近卫和营地巡守之人知道,而睡得死沉的朔尤自然是不清楚的。
接着他突然恍然道:“难道你一直被主公藏在披风下?”
你脑袋被门夹了吗?墨非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这个傻大个,有时候就喜欢搞怪。
“嘿嘿嘿嘿。”朔尤一脸怪笑,不再说话。
巫越看向墨非,问道:“待会赶路时若是坚持不下,便让本王载你。”
“没事,浮图能坚持。”墨非想也不想便拒绝。
事实上很多人对墨非的出现都感到好奇,不过没人敢当巫越的面议论,就是看向墨非的眼神透着古怪。武人不同于文人,他们大多率性放达,所以墨非对于他们暧昧的猜测也不甚在意。
既然都已经来了,就放宽心体验下军旅生活吧,顺便亲眼看看这个时代的战争,即便她心有抵触。
数万人的部队,行军速度自然不比上次随同百多黑铁骑去戎臻时,日行大概30里左右,到达堑奚至少需要半个月。
好在一路平地,天气也十分晴朗,整个队伍的行程并无多少耽误。
穿过潞城地界一直行到日暮,待到进入延阳时,墨非突然用袖子捂住的口鼻,心底一阵压抑,她竟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不,不应该说是闻到,而是感受到,就像是她大脑中直接冒出的提示。
同时,她脖子上的玉符也在微微发热。
巫越注意到墨非的不对劲,奇怪问道:“怎么了?”
“前面,前面可能有些不对劲,我似乎闻到了血腥味。”墨非皱着眉头闷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