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扬,眼不稍瞬,步不稍停。
官兵们却在他的可怕气势下无声地往两旁退开,就算是知府大人“有所错失,提头来见”的死命令,也远不及柳清扬一步步行来,天地震动的威慑力。
苏良深吸了一口气,赵仪俯身捡起剑,两个少年的脸都有些白,但几乎同时往容若身前挡去。
容若却抢在二人动作之前,足尖微点,往前疾掠,身子在两个急速向自己靠近的少年之间掠过,轻而无声地落在柳飞扬面前。
容若双拳一抱:“柳先生,柳小姐失踪之事,我也是刚从令公子口中得知。”
“爹,别信他的胡言乱语。妹妹刚得罪他不久就失踪了,不是他还能是谁。”柳飞星愤声说:“这人卑鄙到派人偷了妹妹最心爱的马,自然也有可能会掳人。”
容若一怔:“那匹马不是柳先生所送吗?”
柳清扬眼中神威凛凛,凝视容若:“我只问你一次,非烟之事,是否与公子有关?”
他目中神光,几可令刚强汉子折腰屈膝,凛然一语,声音中隐隐的肃杀之气,竟如万马千军,挥戈阵前。
这等可怕的威慑力让容若暗中倒吸了一口冷气,此时此刻,这个威震四方的柳清扬和当日谢远之寿宴上和气的长者,简直不能让人相信是同一个人。
但是容若心中虽惊,嘴里却毫不犹豫、绝不迟疑地大声道:“不是。”
“好。”柳清扬沉喝一声:“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