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嘻嘻一笑:“算了吧,我怕家里人口太多了养不活。”
我脸上微微一热。
永乐应该是无心之语吧,应该,不是讽刺我的!
一定不是啦!
他忽然压了声音凑近了说:“昨天坐靠墙那个穿黑衣的是谁?”
我有点摸不著头脑:“那边坐了三个都穿黑衣,你说哪一个?”
永乐比了一个手势,小声说:“那个笑起来……让人摸不著南北的。”
我哦一声:“那是我最小的老婆,小风风最风情的。呵呵,你也注意他了?”
永乐咂咂嘴:“他,也是妖麽?”
我咯咯笑:“妖啊,妖得不得了!不笑的时候都让人心砰砰乱跳的。他是只媚狐,虽然现在不能再修他的媚术,不过原来的底子也是惊人。”
永乐喃喃说:“怪不得,怪不得。”
接下去却象个闷葫芦一样,锯了嘴儿不开口。
我怎麽引他说话,他都不理。
脚下方向一转,上了大道。
远远的,看到了巍峨的,帝都的城墙。
迎著正午的太阳,城上的琉璃瓦闪闪发亮,城上似笼罩著祥云霁雾,一团帝王威严。
後面车里老婆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停了下来。
出身各各不同的他们,都没有来过帝都。
永乐忽然说:“还记得那年我们从九戒回来,走到这里事情麽?”
我略略分心,愣了一下才回答:“记得。那时好象也是个正午。”
他嗯一声:“一两百年对凡人来说,足够物换星移,人事全非。对天人来说,却不过是这麽弹指一挥间。你和你哥的口风都真紧,一直到那麽久之後我才知道你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