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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梓鸣知道只要自己稍稍用力,将剑往前一送,便是能结果了这魔头的性命,还天下苍生一个安宁太平,只要自己稍稍用力,将剑往前一送。

作为正道修士扶摇大弟子,贺梓鸣的理智告诉着他,他应该不再顾忌私情借此机会除了这魔头,可他的手却还是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师兄,我流血了,师兄,我好疼啊,师兄……”聂尧先前不知顾长铭便是那人,从也猜不着贺梓鸣的心思,但在知道了贺梓鸣的身份后,他却是瞬间便是知道了该如何拿捏贺梓鸣的的软肋,他只看了贺梓鸣一眼,便知他这是心软了,当即哀哀叫了起来。

果不其然,贺梓鸣拿剑的手顿时颤得更加剧烈了。

聂尧见状当即红着眼眶,乘胜追击了起来,不断哀叫着:“师兄,我好疼啊,师兄,我一直在等你,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呢?师兄。”

贺梓鸣听到他的哀叫顿时五内俱焚,心如刀绞,猛一使力便是将已入聂尧血肉的剑尖抽了出来,他定定看着在他面前委屈哀叫的聂尧,只在瞬间便是再拿不稳君子剑,手上一个颤抖,‘哐当’一声,他的君子剑便是落了地。

做不到,他做不到……

他终究,终究还是爱聂尧的。

“师兄,为什么呢?我真的好疼啊,师兄,我流血了……”聂尧见他君子剑落地,当即便是整个人朝贺梓鸣扑了过去,将他环绕着抱起,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贺梓鸣怀里,不断诘问着他:“师兄,为什么呢?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为什么要一面对我那样好,又要一面待我那样坏?既让我恨,又让我爱呢?你是要逼疯我吗?师兄。”

贺梓鸣并不意外聂尧已知自己的面具人身份,但却也不想去问聂尧从何得知。只像个木头桩子似的仍有他抱着,剧烈喘息着。

聂尧自己一个人也能自娱自乐,他抱着贺梓鸣,就好像是已经抱住了自己的全世界。贺梓鸣不回答他,他就自己去揣测,设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云虚子夺走了我的灵根,知道了我的身世。你也觉得云虚子太过分,你可怜我,才扮作面具人来在暗中默默保护我,照顾我,是吗?你知道这一切,但碍于云虚子,你不得不在外头表现得对我极坏,不敢同我亲近,甚至折辱我,刁难我,所以才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说你亏欠了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