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青衣,头束青带。那垂肩的头发黑得象上漆的生丝,闪闪发亮。
这么一个人,坐在这破败的屋子里,要多么不合适有多么不合适。
你是谁?
他挑挑眉,说,你又生什么新花样?我们出不去,以后在就要老于斯,殁于斯。
我的茫然,后来终于让他改了脸色。
难道一顿宫板打傻了?他摸我的头,摇头又顿足说,记得那板子是打的背臀不会打到头,怎么就打傻了你?
我也想知道,我是被卡车撞不是被什么灵异附体,我怎么就来了这个鬼地方?
我叫明宇,你叫白风。
我们是当朝天子的……侍书。
他嘴角带着冷笑吐出最后两个字,我眨眼反问,什么侍书?是书僮?
他哼一声,是男妾。
我当时象当头挨了一棒,差点一头撞在床柱上。
不要怕,不会再见到天子龙颜。他居然笑出来,我们两个淫乱不轨,被人拿个正着。你出头认说是你勾引我,所以,你被打,我被拘,现在落得一个下场,倒算是同病相怜。
我又险些撞头。
我……和……眼前这个清秀的男子……淫乱?不轨?
怎么个淫乱……法?
又是如何不轨了?
而且又是怎么被人拿正着?
这个明宇一看就是一脸聪明相,眼里沉静而睿智,这种人哪来的激情淫思啊?看他全身上下一点不正派的气质都找不出。况且,这么一个看起来极聪明,落到这个地步也不发愁的人,就算是偷情,又怎么会被人当场捉到啊?
他看我半天,傻了也好。
我啐他,你才傻了。
他愣了一会儿,突然说,看来是真傻了,刚才还怕你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