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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漆黑似阎罗殿的地方,人吃人屡见不鲜,这杨统领却和人不同。

松了一口气,眼前又昏起来,人事不醒。

再睁开眼的时候窗子上一片橙黄,屋里却已经很暗了。我喊了一声明宇,没人答应。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这里不是冷宫,这间房也不是我住惯的房。

忽然咯一响,那扇门被推开了,有个人迈步走了进来。我眼睛眨了眨,屋里暗得看不清那个人的长相。门外面还有人轻声问:“主子,掌灯麽?”那人嗯了一声,声音温雅平和,却说:“不用。”

我原是趴在榻上的,这时候撑著坐起来,扯动身上的伤处,痛得皱一皱眉,咬牙把呻吟声又咽回去。

那人站在床前,跟进来一人,端张椅子放好,那人便掸掸衣角坐了下来。

我喉咙里乾渴得要冒烟,勉强吞一口唾沫,等那个人说话。

看样子是有大来头的,可能比那杨统领的来头还大。

“伤怎麽样?”那人淡淡问了一句。

我应一声:“没什麽。”

屋里静静的,那个人呼吸绵长平稳,过了一时说:“这是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