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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去了开元正殿。

还是跪,这次不是跪牌位,是跪皇帝。

心里诽谤不断,委委屈屈跪了,听旁边礼官又读废话。

一套折腾下来,天早过午。

这不讲人权的地方!

我一早就没吃饭啊!

肚子空空的前心贴後背。

竟然没有一个人想要给我这个新任侍君弄吃的吗?

好不容易,从开元殿里出来了。

又被擡起来。

这次的步辇和早上那顶一样了,擡的人又换成了身材强壮的宫监。

总算能让我歇口气儿了吧。

这次我没猜错,我被擡回宣德宫了。

想坐下来喘喘气儿,可是下了步辇,又有人捧了衣服头冠上来……

我靠,又更衣!

这次的衣服正常多了。

我所说的正常,就是又织锦又绣花又镶金又嵌玉。

身上这件礼服被轻轻褪了下去,郑重的折好了,放进一个檀木的盒子里。盒子就摆在案上正中的位置。

这里的人真有病,後来的人干嘛要穿前头人的衣服?难道穿了他的衣服就能得到死人保佑,或者能象那死人一样流芳百世?

头发在正在束了一下,用金带套住,垂下来的头发,两边贴耳辫了起来,发结上缀了一颗颗明珠。我看著那珍珠出神。唔,是不是我藏起来几颗,以备以後要是跑路啦什麽的好当盘缠?

後面的头发用红绸系了,挽了起来,用玉簪别住。

衣服穿了一层又一层。

我这时候就庆幸天不热了。

已经深秋。

要不然这麽多层衣服捂著,非长痱子不可。

被人簇拥著,到了宣德的正堂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