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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再怎麽害怕,这一天还是过去了。

晚上我早早脱衣上床,整个人靠著床里,都快贴到墙上去了。皇帝回来的晚,也没有再说什麽话,就解衣安寝。他躺到身边来的时候我还紧张了一下,等了等他没有什麽动静,才慢慢安心。

可是明天呢,明天怎麽办?

睁著眼看著暗红的帐顶,我愁的直揪头发。

怎麽办怎麽办?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啊,用那个生病忘记了前尘的说法行不行的通呢?

这一夜没怎麽睡好,翻来倒去,皇帝倒是睡的踏实。

等到早上他起的时候,我倒困意上来了,换著被子眼睛根本睁不开。

皇帝走的时候我也迷迷糊糊。

足足睡了大半上午才爬起来,小陈帮我梳头的时候门口刘童说:“侍君大喜,您家里人入宫来探您。”

我大喜?

喜个p。

我大悲还差不多。

心一横,反正是避不过。

见就见!

衣服外套穿好,头发梳齐,我往中间一坐:“请进来吧。”

外面有人躬著腰进来,小陈给我端上茶,小声说:“主子,这是枫立泉的水,今天早上第一车拉来的,皇上吩咐先给宣德宫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