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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宣德宫的地上因爲沾了毒,皇帝命人验毒还没结果,我也不能再住这里。

听他这麽一说我倒有些因祸得福的喜悦。

不住宣德宫,我搬回思礼斋去,岂不是可以见到明宇了麽?这事情前前後後拿去问问他,一定清楚,我还有好些话想和他说……

结果皇帝来了一句:“侍君身体不适,旁的地方不见得住的舒服自在。把贴身穿的用的收拾一下,先搬到朕的寝宫来。”

我本来兴高采烈,一听这话,立刻象是霜打了茄子。

得,还不如让我留在原地儿呢。

我的步辇却不在院子里,说是拿去上漆。皇帝一挥手,大方的说:“和朕同乘回去便是了。”

切,谁稀罕。

其实我心里明白,皇帝心里应该也有数。上了步辇,凉风吹的布幌摇摇荡荡,我小声说:“毒应该不是刘嫔放的。她又不傻,下毒从来都是件背人的事,哪有人把毒大大方方送上门来的,要是我真是死了,她洗不脱嫌疑。”

皇帝看我一眼,笑说:“你倒明白。不过她说不清楚前因後果,也必定有弊,一定要问个清楚。”

我眨眨眼,虽然又从鬼门关前打个转,但是我并不记恨那个刘嫔。

追根结底,这个祸源是我身边坐的皇帝。

谁让他娶这麽多老婆呢?又谁让他把我摆在风口浪尖上呢。

有人想杀我,也不怪他们。

这本来就是个人吃人的後宫。

其实刘嫔未必没有除我之意,但是今天这个事情,应该是药被人调了包去。

我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多加些人手看护她,别被人弄成畏罪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