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一个飘泊无根的游子。
寒冷的感觉慢慢褪去,身体又热起来,象是泡在一池深水里,随著水温变化而变化,上摸不到天,下挨不到地。
空虚的,飘摇的感觉,让我觉得无以名状的恐惧。
忽然不知道哪里有一声清脆的响声,远远的,微弱的,却象春雷一样惊醒蛰伏的意识。
眼皮似乎压上了石头,费了好大力气才睁开。
一线天光耀的我睁不开眼,身体软的象是抽去了所有的骨头,别说动,就是这么一动也不动的趴著,也觉得虚软脱力。
眼珠无力的转动,看到苏远生慢慢的下榻,理了理衣袍,动作缓慢而从容。
"苏……"
声音一出口吓了自己一大跳。
怎么回事?我的声音怎么是这样?
哑的象是破风箱一样,比原来低了很多。
"好了。"他说:"只是你所有的真力方才都被我导引去冲穴扩脉,现在的虚脱是正常的。再睡一夜,明天你就好了。"
我试著动动手指头,很困难。
"流花功、已经练成了么?"
是我的声音没错,比原来哑了很多,终于有点成年的人的感觉了。不过……可能是虚脱的缘故,听起来气若游丝,在空旷的石室里,有点奇异的感觉。
搔得耳朵里有些痒痒的。
大概是刚变过来的缘故。
我现在最想干的事,就是找面大的好的镜子。
看一看自己究竟是不是摆脱了那一成不变的身高和万年娃娃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