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庄主要务在身,竟然比我还忙。”
我把外袍脱下来随手搭在椅背上:“你也劳累了一天,怎麽不早些睡。”
他一手支颐,懒懒的把朱笔一抛,笑著说道:“凄风苦雨,孤枕难眠。”
我无言以对,转过头说道:“这间房算得上庄里很清静的的了,我去隔室睡。”
他道:“很清静?不见得,你适才去的地方,不是比这里更清静麽?”
我意外的抬起头来。
他似笑非笑著走近:“虽然形神俱备,可是已经是不惑之年的人了,看著他的时候你心里想什麽?在想明宇麽?”
我胸口重重一痛。
这是……
这麽久以来,他第一次提起明宇。
明宇这两个字,象是一个禁忌,两个都装作若无其事,谁也不去碰触,那象是一个永不愈合的伤口。层层掩饰著,当它不存在。
但那其实,一直在。
只是,为什麽现在提起来呢?
我怔怔的看著他。
两个人,装得若无其事。
不是一直过来了麽?
怎麽现在,把最後一层温情的纱撕去了呢?
“成天……”
他停在我身前,低下头来看我:“对……就是这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