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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苍别是死是活,我不再斤斤计较。若是庄天虹死了他还是独活,那麽,算是他运气好,心肠硬吧。

如果他与庄天虹同死,那也就没什麽值得我挂心。

想著明宇在雪中与我告别时的清冷淡漠,心里微微一酸,仰头把剩下的药末全倒进了口中,喝了一口茶,送服下肚。

无论身旁有多少谜团,我此生再见不到明宇。那一切,对我全无意义。

其实多活了这麽半年,连报仇加顺手,也为祸非浅。

如果……

和明宇能在另一个世界里重会,他会不会教训我骂我?

热力从胸口向四肢蔓延开来,不知道是不是药吃久了,效力没有以前明显。

外面有人叩门禀报,说是来了重要的贵客,请我去迎接。

我有些意外。

几个比较要紧的的人物,已经预先说好行程安排,我还让人出去相迎了,怎麽会突然来了什麽计划外的重要人物?

更衣整装,穿好靴子。

真是很奇怪。

出门来问道:“是什麽人?”

侍从恭敬地说:“是隐域的人,虽然他们并没有持请柬,但杨头儿说他们来头极大,平时请也是请不来的,因此已经请进来奉茶,让我来通报庄主。”

我一怔。

的确来头极大。

这就更让人不明白了。

偏厅比较幽静些,陈设著些细瓷摆设,壁上张挂著书画。我进门便看到一个人负手站在墙边正看著壁上的一张字画,身姿修长,似玉树临风般,一脚踏进门,拱手道:“兄台远道而来,从心庄未曾远迎,实在是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