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所措,站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要过河拆桥了?”
他从容起身:“究竟过河拆桥的人,是谁?”
我睁大了眼:“你什麽意思?”
“用完了把人一脚踢开的人,是你才对吧?”他缓缓坐下,正眼也没看我:“要走多远,尽管走多远,朕不会挽留你,自然,章记此後如何,也都与朕无关。”
我简直是摸不著头脑:“可是章记赚的钱,都是官中在用,既没有落进我的口袋,也没变成刘头的私蓄。从塞外购的马匹铁矿,军需,赈济……”
“没有章记,一切依然都会如常进行。”
我渐生怒气:“你……你这个……”
他抬手道:“夜已深了,二位请便,恕不远送。”
明宇站起身来:“那麽我们这就告辞了。”
我急道:“可是还……”
明宇拉著我向外便走。这次我可是真的的体会到他武功的确比以前还精深,并没觉得他有多用力,可是身体就是不由自主跟他向外走。
“我还没……”一句话只说了一半,已经被拉离开了足足十丈有余。
“明宇等下我还没问清……”
明宇忽然停下脚来,月光照在他犹有少年稚气的脸上,象铺了一层银辉:“你和他是讲不清的。这个人能当皇帝,必要的时候当然有他的手段。”
我瞠目结舌:“什麽……手段?我是什麽要紧的政治人物麽?”
明宇似笑非笑的脸上不知道为什麽有点魅惑的神采:“不是麽?”
“可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