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发出尖叫,厉声的恐吓着她们,过了一会儿又哭泣着求饶,大声叫唤儿子的名字,本来想悄悄退后的青年动作一僵,围在外围不好动手的男人们立刻不怀好意的朝他围了上去……
傅湉脸上仍然带着温和的笑容,仿佛没看到被教训的母子。
等到人群散开,母子俩还算整齐的衣物跟头发,已经被抓得凌乱不堪,女人脸上有几道抓痕,儿子更不用说,男人动手要狠的多,青年的面孔已经看不出原样了。
“两位还是早些回去吧,若是惦念李管事,我跟县令大人说个情,让两位去陪陪李管事。”
傅湉低垂着头,两人仰头看他,只能看到逆光里模糊的轮廓,仿佛高高在上的恶鬼,一伸手就能碾死他们。
来之前的得意被悔恨占据,两人畏惧的缩了缩身体。
“李公子这伤不轻,今年怕是没办法参加科举了。”傅湉却没有就此放过他们,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让两人肝胆俱裂的话。
鼻青脸肿的青年惊惧的瞪大眼睛,朝前爬了两步,哑声求饶,“我们知错了,是赵老爷胁迫我们来的,不关我们的事情……”
科举是他唯一能翻身的途径了,如果不能参加科举,那他跟周围的莽夫还有什么不同?
赵家是找上了他的母亲,承诺会给他们一笔钱,只要他们能让傅湉名声扫地,他们本来以为对付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还不简单,甚至还特意挑了人多的赏花会闹开,结果却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扭头看看旁边的母亲,再看看面目不清围着他们指点的百姓,终于颓丧又恐惧的瘫软了身体。
“我们走吧。”不再理会瘫在地上的母子两人,傅湉绕过他们,往庄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