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横身上工具不多,能用的几乎没有。

她从小鸡嘴里抠出了师兄那块染血的布条,又随手捡了块棱角稍显坚硬的石头,割破手指,将血一起抹上去。

左手点火,将它烧干净,洒到地上的水坑里。然后压着声音,开始默念口咒,寻找师兄的踪迹。

角落狱友睁开眼,朝着她那边看,但因为对方背对着她,藏得严实,什么也看不见。狐疑问道:“你在说什么?”

君横回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继续憋气,看向水中显露出来的景象。

那水很脏,但因为脏得很透彻,这边又不反光,所以看得很清楚。

显然不是监狱。

视野开阔,地上印着彩色又意义不明的图画,柱子和墙面上还有精细的雕刻。房顶足有四米多高。周围环着十几盏灯,光从彩色的玻璃中透出,印下五彩斑斓的斑点。

师兄被绑在一个架子上,而架子立在一个高台上。台下站着一位穿黑袍的女人,还有一个穿罩衫、皮靴的肥胖中年男人,头发整齐向后梳去,脸上表情有些狰狞。

这个时代穿得起皮靴的人还是很少的,君横猜他肯定很有钱。

君横凑近了去听,发现他们是在争吵。

“为什么你又把他带回来了!”

“他如果不死,你觉得我们会变成什么样?”

“可你不应该把他带到这里来,还是光明正大的带过来!你还想惹多少麻烦?别忘了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