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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她,拿在手里也不是全无感觉的,毕竟这不是她的法器。

师兄过去将用于布置法阵的驱魔符全撕下来,逐一贴到杖身上,抑制住它的寒气。可符还是差了一半。又让君横掏出拿出纸笔,原地补画几道。

自法阵破了以后,亚哈跟索恩,以及之前在远处游荡的亡灵们的身影,全部消失了。

众魔法师们才发现,看不见比看得见更可怕。看得见虽然心里慌,但起码知道对方在做什么,能有个防备。这什么都不见,何止焦心两个字?

他们挤挤靠在一起,互相增加一些安全感。眼睛也不敢闭,约好了谁有异状,一定要让君横确认过真身才能离开。

君横趴在地上,蘸着朱砂白酒等调配出来的笔墨,挽起袖子就开始画符。

她画符的速度奇快,师兄见她一笔挥就,飞龙舞凤,心情很是复杂。

他一向觉得君横比较倒霉,同辈里也的确数她最容易出事。就算她不去惹麻烦,平白坐着,麻烦也会过来纠缠她。

身在道门,不能修习道术。日日给天师敬香,未得祖师爷一字示意。还不算倒霉吗?

师父总在他耳边念叨:“让让你师妹。”他因此一直觉得,君横远不能独当一面,犯错是理所应当的,她没有天分。慢慢教,好好教,真学不会就算了。

但是,也总有外观道长感慨,君横才是最受老祖喜爱的弟子。师祖用禁制关了她一扇窗,老祖就迫不及待给她开了一扇门。

师兄以前觉得这些全是扯淡,肯定是师父在外吹嘘,没把持住,话放大了。

……不,原来不是。

都是浮云!

师兄低着头叹了口气。那边君横已经画好了。不乐意接着画,将符箓抓在手里抖来抖去,想让上面墨渍快点干了,好贴法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