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麽?”丹丹哥坐在床头,手里拿著一个空杯。
我点点头。
他伸手在我鼻子上扭了一把:“你这小猪,真没用。明明是笙笙失了元珠,可是卧床不起的居然是你。我说,你就流了点儿血,至於天天装病啊?是不是练剑练烦了,故意说身体不舒服?”
我冲他皱皱鼻子:“喂,你知道也别说穿嘛——练剑好累的,你不要跟淮戈哥哥说我怕懒不要练了哦,你就说……就说我那天流血太多,惊吓过度,所以,不能练剑了。”
丹丹哥又倒了一盏热茶给我:“好,我不说就是了——不过你也够怪的,本来怕热怕得那麽厉害,现在三伏天啊,居然裹著厚棉被窝在屋里一动不动。”
我喝了口茶,手脚依旧冰凉泛寒:“我不知道啊,我就是冷嘛。”
“只是辛苦了小离了。他找了好多帮手,把你的床从家里搬来,结果你只睡了几天啊。”
我不好意思,咬著下唇不吭声。
窗外的知了一声接一声的叫,热啊,热啊。
我却一点都不觉得热。
好奇怪哦。
往年的夏天如此难过,可是现在却觉得冷,盖著被子也还是冷。
小离哥请了郎中来看我,也看不出所以然。哥哥说,许是被摩族人的寒气侵体伤了经脉,一时不能好转。
我想也许就是这个原因了。
虽然一直躺在床上病恹恹的,可是一点都不闷耶!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屋里面,哥哥,丹丹哥,小离哥,王永乐,他们总是有一个在屋里陪著我。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我最开心,什麽也不玩,什麽也不说,就这麽两个人一起窝在床上,说话也好,不说话也好,都觉得平静又快乐。
丹丹哥比较好动,也喜欢说话。小离哥会弄各种好吃的小点心,炖了汤做了好吃的菜,一天到晚都不想让我的嘴巴空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