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大坐你这里,那是给你一万个脸面了。”傻大个没好气的骂道。
他倒是说的真话,杨康有着极强的控物癖好,他习惯性的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得整整齐齐,还要求黄堂他们也是如此,而黄堂和蒋有为都人,都是自小就不服管教的人——当年他们为着这个事情,没有少挨过他的骂。
“哪您看看,您要什么?”尤猴子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在房间里面四处找了找,也没有找出有什么杨康能够看得上眼的东西。
“我看看!”杨康站了起来,四处看了看,然后他似乎就是漫不经心的模样,走到墙边前,伸手摸在那个被烟头烫出一个洞的地方,还用手指扣了一下子,顺手就把一张旧报纸撕破……
“这墙你糊了几层啊?”杨康故意说道。
“老板有所不知!”尤猴子叹气道,“金陵潮湿,尤其是春季,黄梅季节似乎都是湿漉漉的,这是老房子了,又在这老巷子里面,两天雨一下,地面上四处都汪着水,墙壁上就像泼了水一样,湿答答的——原本粉的石灰就开始往下掉,这不,拿着纸糊一下子哦,旧报纸不要钱。”
“嗯……这法子倒也不错!”杨康一边说着,一边动手,三下两除二,就把那张旧报纸撕掉了,说道,“要不,你把里面这幅画拿下来给我?”
尤猴子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心中有些疑惑。
但是,随即杨康就说道:“算了,我要这霉烂的画儿做什么啊?唉……你说你也在夫子庙一带混,怎么就混成这等模样。”
“老板……”尤猴子听得他这么说,不仅讪讪笑道,“我们哪里能够和您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