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遥被孙绮烟拖出了店几丈远才反应过来,诧异道:“怎么是你?”
孙绮烟道:“我看郑家新开的铺子里的东西比这家老字号便宜许多,还说郑有为卖的是假货来着。谁知那小子信誓旦旦说自己卖的绝对是真的,同这里分毫不差,我就来看看。”
说罢,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知遥:“也幸亏是我,如果是旁的不认识的人,没人来帮你,你还就忍下这口气了?”
知遥笑笑,“如今我们刚搬回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孙绮烟觉得不可思议,道:“听人说你同以前变了许多,我还不信,如今看来……你以前可不是这般性子,哪肯吃半点亏的?”
知遥笑笑,也不辩解。
没错,自小到大,她是不肯吃半点亏的。
不过那时是因为有个人总是护着她,她明白不管闯了什么祸,自有人替她善后,所以才敢为所欲为罢了。
自那人不在身边后,她万事都得自己想着,自己掂量着,哪还能像以前一般?只是儿时养成的性子到底是根深蒂固,时不时冒出来一下,让她给自己惹点麻烦,然后再后悔。
胸口又痛又闷,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怎么两年了,一想到他时还总是这样?
知遥烦躁地揪了揪手中的帕子,深深吸了口气,感觉凉凉的空气入到肺腑,精神才稍微好转了些,侧过脸笑问孙绮烟:“过几日江家宴请,你可也去?”
“当然去!我还叫了郑有为,说好了一道去呢。本来我们玄院的人在京城的就没几个,好在你如今也来了,不过还是不知压不压得过天院的人数……谁让他们那院的人都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