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言扫了眼贺行远,神色不定,终究也是谢过老王爷后回到威北侯身边坐好。
威北侯看着这一切,低声朝江衡言道:“你这里想的,”他朝江衡言心口的方向指了指,“怕是难了。那丫头压根就没看见你在屋里。”
江衡言也不说话,只是一向不爱沾酒的他如今闷了头地喝。
半夜知遥醒来的时候头有些疼,还昏昏沉沉的,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好在身边有人,发现她动了,立刻倒了杯水扶她坐起来喝了。
喝完一整杯水,知遥睁睁眼,还是有些模糊。
等那人将杯子放好又来扶她躺下时,她发现对方有着让她安心的熟悉味道。
知遥心知这应该是梦,不然她不会挨他那么近,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总是不断的淡淡竹香。
可……就算这是梦也好。
感觉到对方给她塞好被子就要离开,知遥半迷糊中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死命拉住了他,努力了半天,嘶哑着说了句“别走”。
耳边听到轻轻的叹息,听见他轻声说着“我不走”,她依然不松手。
她不敢。
两年前,她一觉醒来,他已经离开了,连个道别都不曾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