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帆望了望知遥,心中惊疑不定,拿不准这小厮到底什么来历了,却不敢耽误事儿,忙小跑着去了。
江衡言方才一直但笑不语,此时见贺行帆也走了,就起身朝两位长辈行了礼,说道:“如今母亲还没来,晚辈想找这位小兄弟说几句话,还望老王爷、祖母恩准。”
老王爷猛地坐直了身子,刚想阻止,被贺老夫人打断了:“去吧。”
待江衡言与知遥出了屋子,老王爷吹着胡子气呼呼地瞪着贺老夫人看,贺老夫人也不理他,只抚了抚衣袖淡淡说道:“扯平了。”
老王爷心知自己方才玩得有些过了,可他答应了贺行远不让知遥与江衡言私下里单独相处的,就想跑到屋外去看着她们。
贺老夫人将他拦了下来,说道:“你且放心,我这孙女儿有分寸得很,断不会出什么岔子的。今儿怕是她俩最后一次说话了,就让两个孩子讲清楚吧。”
知遥忍着身上的疼痛,跟在江衡言身后慢吞吞走着。
江衡言有心想扶她,见她不肯,便也作罢,只是走两步就停一停,让知遥不至于太辛苦。
待到了一间僻静的屋子外,江衡言环顾了下四周,驻了脚,想让知遥进屋去说,知遥却摇头不肯,说要在外面讲。
江衡言无奈,便答应下来。等到知遥和他并肩站了,他也不开口,立在那儿细细打量知遥。
过了片刻,见江衡言还是不说话,知遥只得别过脸,轻声问道:“衡云如今怎样了?”
半晌仍没听到江衡言回话,她就歪了头盯着他的靴子,又重复了一遍。
江衡言轻叹道:“你还是这样地狠心。”
知遥浑身泛疼,也不管墙壁太凉就靠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