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俩丫鬟回来,杜九娘忙问:“你俩和他说了什么?”看把那小子吓得,都眼冒火光了。

风儿郁闷道:“奴婢们跟他说姑娘手都伤了,暗示他给姑娘弄点药膏来抹手呢。”

“谁知他一声不吭地,理都不理。”沙儿气道:“亏得姑娘还给他亲自做肉脯呢!”

她俩愤愤不平,但杜九娘是为了任务才去那样做、而不是为了他,便也不甚在意地道:“无妨,人家救了咱们已经该感激了,还求那许多作甚。”

俩丫鬟想想也是,虽心情不好,却也各忙各的去了。

晚上杜九娘睡得正好,隐约听到有人在敲门,却又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那敲门声持续不断,杜九娘不堪其扰地醒来,才醒悟真的有人在敲门,只是那声音一下、一下的,带着些许迟疑,却又不肯放弃。

杜九娘问了声是谁,见无人答应,便披了衣服起来看。谁知一开门,就见庄肃郎清隽的身影正大喇喇地立在面前,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

他一向长得高,如今她才到他肩膀,只能拼了命地仰着头和他说话。

“这个忘了给你了。”庄肃郎将一物塞到她的手中。

指尖相触后,冰凉的感觉袭来,杜九娘就着月光低头看到是个瓷瓶,由内而外透着股子药味儿。

“你等下抹上,会好得快些。”

杜九娘刚应了一声,再抬头,人已经走远了。

丫鬟们正睡着,杜九娘便也没叫醒她们,自己慢慢上了药。这样一折腾,就过去了许多时候。第二天醒来,便到了日上三竿之时。

穿衣之时她才知道,庄肃郎竟已走了。那些晾得仅仅半干的烤肉,也被他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