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胸膛那嘭嘭越跳越激烈越失控的心脏好似顷刻间喷涌出一股灼热得让岑溪自己都害怕的热流轰然而出。
滚烫的感觉经过他的血脉飞快的蹿过心肝脾胃脏, 而后是手脚脊背脖颈, 最后在他那张过分白而细腻的脸上轰然炸开, 炸出了一片烧灼出的红。
虽然视力没有岑溪那般达到人类不可及的地步,可裴珃一眼就能认出, 站在门口的人就是他要等的人。
小小的一个人, 跟他比起来,身体的横向宽度似乎都小了一倍,裴珃每次看见岑溪, 总会想,这么小的一个人,自己肯定能一只手就抱起来,像抱小孩子一样还能举得高高的。
虽然这么想着,裴珃总是蠢蠢欲动,不过他不敢真的干这事,怕惹恼了这个小家伙——虽然在华国人看来十八岁的岑溪已经不算小了,可在裴珃这个典型的欧洲大汉看来,岑溪实在算不上大。
更何况比起一米九几的裴珃,现在还一米七几的岑溪实在不够看。
裴珃腿长,加快步伐几下就到了岑溪面前,湛蓝的眼睛在看见岑溪红红的脸时顿了顿,却因为之前岑溪对他的冷淡没有往自己身上想,只以为是岑溪出发晨跑之前做了准备运动。
裴珃心里是股说不出的滋味,明明一个大老爷们,心里却突然多了股矫情劲儿。
我在这里因为你的疏远冷淡而心烦意乱,你却面色红润生活如常的依旧那么有规律,难道我在你看来是个可有可无完全不会打乱你生活节奏的人吗?
当然,这股矫情劲儿也就是一闪而过,裴珃毕竟是个成熟稳重二十好几的大男人,没多纠结,只是心里酸了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