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聪明。”沉曜淡淡地说。

秘书整个人都震惊到不行了。沉总居然也会夸赞人，还夸人聪明？

“如果当年暖暖也能像她一样，就好了。”明明沉曜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语气也是一如往昔的平静，但是秘书还是从他的尾音里听出了若有似无的叹息。

秘书突然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件沉家往事。

这件往事在当年造成了极大的轰动，知道的人很多，但是因为过去太多年了，再加上沉曜如今的身份地位，这件往事已经没有多少人敢再提及了，所以他刚才才会一时没有想起来。

这件往事已经过去五年了。沉总当年有一个比他小两岁的亲妹妹，名为沉暖，声音悦耳动人，长得格外甜美，从小就是远近闻名的美人，但是有一天沉暖和自己的朋友一起外出游玩的时候，不幸遭遇多个男人的奸淫，死相凄惨。

她甚至没能赶到沉曜赶去，就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据当场目击者说，沉暖死的时候，眼睛久久都不能闭上。沉总为她闭了很多次，才终于让她闭上了眼。

那时候，他还没有跟在沉曜身边做事，听到这条新闻的时候也为沉暖感到了深深的遗憾。那年她才17岁，甚至都还没有成年。她本应该有更好的人生，有更加广阔的世界，但是在她人生都还没有真正开始的时候就遗憾地戛然而止。

秘书想，这个世界本就对女子格外苛刻，而对貌美的女子就更加的苛刻了。

所以说刚才沉总没有介意对方借用了自己的名号，是因为想起了自己的亲妹妹吗？

她能够想到虚构一个强而有力的靠山，以此来让自己摆脱危险，所以沉总才会赞赏地说她很聪明吗？

秘书感慨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己誓死效忠的男人，五年之前，沉曜的名字还没有为所有人所知道，自然也没有那么大的威慑力，但是五年之后的他，已经足够强大，势力已经渐渐地开始走出国门，往周边国家发展了，但是他的妹妹，却已经无法再回来了。所以如果自己的名字能够让另外一个美丽的姑娘避免危险，他并不会介意，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