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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赞同:“这说的也是,你这人就是这点特别好,特别有自知之明。”

“咱俩彼此彼此吧。”

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闲话,不知道几时睡着的,感觉刚合上眼就天亮了,然后被五大三粗的管事儿吆喝起来,我被拉去烧火,他被安排了去劈柴。

烧火的时候我问那个架笼屉蒸馒头的大师傅:“师傅哎,这景阳门不也都是修仙练道的人吗?怎么还要吃喝拉撒呢?我听说这些人都是喝点露水,吸点日月精化就饱肚子的,叫那个什么,对了,叫辟谷。”

大师傅哼一声:“辟谷?你是说书的听多了吧?”

我睁着无邪的大眼:“难道不是吗?”

他喝一声:“过来。”

我赶紧过去帮他搬面盆。

大师傅教训我:“少说话,多干活儿。昨天晚上饿的不好受吧?干完活儿才有饭吃。”

昨天晚上我们的口粮八成扣进了他自己的肚里。看那个肥肥的肚腩,不知道是吃了多少回扣才养出来的!死肥猪!

我不敢再问。等把蒸好的馒头都送出去,小八过来了:“咦?你脸这么脏。”

我没好气:“你往灶前蹲一早上试试,烟熏不死你。”

他笑嘻嘻的拿出两个苹果:“来来来,先吃这个,等下上面那些人吃完了我们也就能吃饭了。”

我的习惯总是行动比思考快,苹果都进了肚,果核扔到一边,才想起来问:“哪来的苹果?”

不出所料,我和他异口同声:“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