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夫抬头想了想:“这倒是不清楚啦,她们离我们这里远,名声可是不好,都是些不知羞耻的妖女啊”
我听着他絮絮叨叨,忽然有种错觉,这里好象和我们来的地方没有区别,也有这样普通的人,也有这样琐碎的是是非非。我们原来说起这个神秘的魔域,提起来无不认为这里全是妖山魔海,血海刀山,你吃我我吃你,总之是个不能再恐怖,不能再邪恶的地方。可是现在一看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我在自己的记忆中也实在找不着关于魔宫的记忆,更不要说这片魔域到底是什么样儿,完全记不得。
我低声问:“师兄你听说过这门派?”
师兄唔了一声,也不知道说的是还是否。
“大叔,咱们今晚能赶上宿头吧?不能住在野地吧?”
赶车人甩着响鞭:“能的啊,这一路我可是熟,差不多再走二十里地,有个茅山村子,咱们回来就在庄里借住一晚,也不花什么钱。”
停了一停,他又做出一脸谨慎的样,其实声音也没有低多少:“不过你们几个小哥儿可不要乱走,咱这儿到处都有各自的规矩,各个不同的忌讳。这茅山村儿呢,天擦了黑,就关门上闩,可不能出门儿的。”
苏和答应着:“大叔只管放心,你看我们也不象是那不知道分寸的人啊。”
说的好听,可是他什么时候管过分寸啊,规矩啊的,总做出格的事儿。
天又阴沉了下来,我坐着半天没有动弹,觉得腿有点麻。车停了下来,我扶着车辕围着车子转了两圈儿活动腿脚。师兄负手站在一旁,似乎有什么心事的样。苏和倒是无忧无虑的,在路旁溪里捧了水喝,又洗了把脸,跟车夫一起继续没头没脑的胡扯。
苏和把在前面镇上买的药碾碎了,和了水给我敷上,又撕了布条正要给我往上缠,忽然停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