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剑法不错。”
铮的一声轻响,我只见眼前银光一亮,急急向后仰身。一道极细极亮的剑锋无声的从面上掠过去,鬓边的一绺头发无声的落了下来,几茎柔软的发丝拂过脸颊落在
地下。
他的剑法好不诡异,来路难以捉摸,而且明明看着剑是刺右肋,偏偏到了跟前剑尖一闪刺到了左腰。有时候明明看着是冲下三路去,可是我的剑刚要挡下去,银光
闪动那剑尖又奔着我面门来了,我和他根本不是一个档次,被整的左支右绌好不狼
狈。
身上都冒出汗来了,他忽然间收势而立,微微笑着说:“不赖啊,这一代蜀山弟子里,你也该算是能排得上号了。”
我气喘吁吁,说:“见笑见笑,我实在学的不好,愧对师门。”
“你不用惭愧,我要是连你也打不过,那么多年月可都活到狗身上了。”他说:“相见即是有缘,到我家里坐坐吧,我也好久没到蜀山去了。”
我不知道他来路,正想说一声不必。结果一滴水落在脸上,冰凉的。
“看,这是人不留客天留客了。”他笑:“这雨还有得下呢,来坐坐吧。”
我这下没话说了,就这么说两句话的功夫,雨已经紧起来了,肩膀上的衣衫迅速被水打湿。我就是想赶紧去找苏和,这样连方向也认不清的大雨里也难以上路。
他带着我朝那葱葱长草间行去,我惊讶之后才发现长草中有条小路,只是不走近却也看不到,草生的很疯,都没了人的膝胚。我们走的很快,他几乎是脚不沾地,衣袂飘飘的在前引路。我紧紧跟上。
我们走到一株大树下面,透过雨雾我隐隐看到前面似乎有房舍。这人的屋子盖在坟地里,倒是很别出心裁。